伟大时代的人生见证

——刘金国长篇小说《洞庭听风》的艺术特点与生命生态气息

□张绍民

导 语

很多读者都很关注描写洞庭湖的长篇小说，因为洞庭湖的瑰丽、文化与在这空间的芸芸众生，需要美好的作品来展示，读者希望读到这一方面的文学精品力作。

描写地域文化与美丽人性的文学作品，历来是重要作家的创作重点，沈从文的边城就是如此的作品。福克纳曾说：“从《沙多里斯》开始，我发现我那邮票般大小的故土很值得写，而且不论我多长寿也不可能把它写完……我喜欢把我创造的世界看作是宇宙的某种基石，尽管它很小，但如果它被抽去，宇宙本身就会坍塌。”

如同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福克纳一样，写自己热爱的地域，是很多小说家的选择。刘金国的长篇小说《洞庭听风》就是一部描绘洞庭湖区一个小县城庭子县里发生的爱情婚姻故事，通过展示叶天成、胡晓慧的爱情婚姻、人生、事业，来为一个伟大的改革开放时代作出史诗的见证。

这是一部描写改革开放时代地域人文的力作，人物带着时代的心跳，故事耐人寻味、精彩纷呈，甚至读者就参与了这样一个活力四射的美丽时代。

《洞庭听风》是大部头，厚重，拿在手里，翻开一读，大气、吸引力大，读起来欲罢不能，真可谓一口气读完，沉浸在作品的艺术魅力之中，作品里面的人、情、事，完完全全很原生态，视野广阔，令人品味，三月不知肉味。

一、改革开放的史诗环境作为人物、故事的理想背景。

人物是时代的塑造，时代的画廊集中在人物身上打开。我们有幸生活在一个伟大民族伟大的时代。改革开放是我们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经之路。在一个洞庭湖畔庭子县这样一个小县城的历史发展之路上，作为商业行业的五交化公司是经济发展的一个具体范例。小说家就把作品的内容放在这一行业、放在商业系统这一点上，体现了经济改革经历的阵痛、活力，经济建设的生机勃勃在改革的果实里展示出来，国家引导作为主导力量的民营经济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小说的主人公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最后让国家支持的民营经济在生活里面大显身手，解决五交化商业系统职工的安置、就业、过上幸福的日子，说出了人民群众在物质生活、经济建设过程里，有了参与历史、经济建设的主人翁责任意识，改革开放的成就让人们的幸福指数高升。

在关于五交化商业系统改革的演讲中，小说借用主人公之口谈到了县城五交化公司、商业行业系统改革的重要性：“一、改革是箭在弦上，势在必行。……二、早改比迟改好。……三、需要一批人为改革买单。是我，也是大家。……”从这里可以看出，伟大的历史需要伟大的人民群众参与，改革的伟大舵手让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打开了大门。小说很富有改革的激情，小说人物很富有改革的责任感，这就是一个民族的兴旺发达必然的面貌。

人是历史的产物，人是历史的载体与容器，叶天成与他身边的人经历了历史的浪潮，历史在他们身上开花结果。经历一个辉煌的时代，是人生的幸运与幸福。

二、人物有血有肉，充满人性之美。

小说的主人公男一号是叶天成、女一号是胡晓慧、女二号是许丽江。小说的线索、结构，都围绕人物做文章，可谓天成。主人公的这个名字，也暗示了人生、工作、事业、时代的气势磅礴的内容在里面。身处一个伟大改革开放的时代，如同天意而成，改革开放带来的成就、幸福在人身上体现了出来。一叶天成，自然、流畅如大江大河的交响。

在故事逻辑里面来看小说人物的塑造，看到有体温的写作塑造的人物，都亲近人心，因为他们身上的人性被恰如其分表现。故事逻辑里面的人经得起推敲，有生活现场的本色。

叶天成，本身就是一个诗人，在人物的命运推进过程里，展示出了生命本源的那种诗性气质。把一个人置身于生活的具体环境之中，让人在环境里面展示出来，让环境记录人的成长、记录人的过程。

叶天成在大学毕业后，来到县城五交化公司工作，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公司里面，开始了人生的一个全新的工作、事业征程。人物的展示是方方面面的：工作、事业与人性、情感、内心、理想交融在一起，让人物得到全方位的表达。

作品在描写刻画叶天成的情感、性、年轻、处于成长阶段的时候，完完全全是真实的、饱满的、让人信服的。作品勇于把人的不足描写出来，这反而让人得到了更好的升华，更贴近人心、贴近阅读。

主人公与许丽江、胡晓慧的感情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而画卷展开。对一个人物而言，如何让形象立起来，显示出了文学创作表达的能力与技巧。小说着力在人物的性格体现上着手、让情感冲突置身于现实的日常、工作、事业之中，生动描绘人的情怀感动人心，揭示出人物接地气的积极意义。单位是一个容器，容器的环境，对人的存在、生活会有决定性的作用，但人不是被动的，而是主动地参与到所做的工作、事业之中，显示出了人物的主动参与，人生参与到正在进入的历史之中，在历史的进程里积极作为。改革开放让每一个人的能量都得到释放、得到开花结果圆梦的幸福。这样一个主人公、这样一群人物，在改革大潮里面，他们形成了自己的浪花朵朵。

这部作品的历史背景就是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之下、人物的命运得到了光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了华夏大地，洞庭湖土地上的人们也在春风里面，就像春天的生机勃勃一样活力洋溢，人民群众开始过上了好日子。这就是有力地说明了一个伟大的时代就是给人民群众谋福利。小说写小县城改革开放初期的景象——

最先从国营经济母体游离出来的有两个行当，服装业和饮食业，他们像十月怀胎的孩子，急不可待地渴望分娩。

在东方红路末段与庭子河交汇处的个体饮食发展最快，先是小打小闹，慢慢形成了一定规模。夜市似乎是一夜之间冒出的新鲜玩意。三三两两的小摊点迅速发展到十多家，有的搭着帐篷，有的租着门面，生意很是火爆。……

这里除了猪肠子和猪头肉很有市场外，还有一道菜，那就是口味虾，也倍受人青睐。

排档上，一张长方形桌子，摆上剁辣椒、干辣椒粉、孜然末、豆瓣酱、精盐、米醋、味精、姜、葱、蒜、紫苏的调料钵，依次排开。鲜活的小龙虾经过清洗、汆水、油炸、下料、焖煮等工序，便热辣出锅。俊男靓女，喜欢在炎热过后的黄昏或者午夜，一边感受夜色中河水带来的习习凉风，一边冒着热汗吃着口味虾。吃酒、划拳、调侃、聊天，说不出的陶醉、惬意。

天成一个人孤零零来到了这里，叫了一盆口味虾，两瓶啤酒，试图麻木一下自己的痛苦。

阅读如此朴素、原汁原味的生活味道，是烟火气息的作品让人产生精神的共鸣。小说人物在一个时代里的悲欢，是人物自身命运自带时代之光所显示出的行动。行动是人物的表达与体现。浓郁的洞庭湖地区小县城的生活气息，让人回忆到改革开放初期拉开一个伟大时代的序幕唱响春天故事的画面。所以这部长篇小说就像一个文化艺术的创作画出历史真情、真实的纪录片。人在自己所在的时代，是见证、经历，一个获得幸福的时代，是人人喜欢的时代。我们要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面对更美好的未来，会有更美好的果实。

小说主人公是改革开放伟大时代里的醒目音符，被激动人心的时代弹奏出响亮的音色。这部格调高扬、有着黄金质地的作品，绘画出旋律的生命音质。人物是交响乐里面的灵魂，如同种子发芽的生长，一个历程一个历程地前进，在改革的岁月里渐渐地有了令人欣喜的果实。

除了主人公之外，小说还有一大波其他人物，这些人物，在作品里面虽然不是主要人物，但是他们都具有自己的角色，在自己的工作、人生、社会上，在一个时代之中，都有自己的定位，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他们是主人公周围的人群，形成一个时代的人物画卷，既是集体形象，也是个人的独唱。他们是主人公的“水”，芸芸众生如同众水，主人公在面对“水”，就像照镜子一样，在镜子中，在众人的目光里，在人们的心里被说出，一滴滴凝聚为一个人的生命面貌。

三、故事推进环环相扣，在故事里展示伟大时代中人物命运的波澜壮阔。

作者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高手，人物是故事里面的人物，故事是人物的故事。主人公与次要人物一一粉墨登场、一一在人生的舞台、在县城五交化公司、商业系统、县城系统里面上场，不同人物有不同的存在、出现、显示出人的面貌、性格、情感、矛盾。故事是人物进行的推进线索，如同命运的航线拉开船的行进。

当主人公叶天成对自己所在的事业、工作做出的深化改革的方案获得通过，一种爱同事、爱自己的事业、爱自己所在的一方洞庭湖水土、爱家乡之心，欢乐之情油然而生。那种开心，作品就把主人公放在洞庭湖的环境之中来描绘主人公的欣喜之情，人与环境的情感得到交融——

天成奔到了庭子河边，心还在激动不已。青草泛滥的沿河堤很安静，庭子河像一位动人的少女，在如同弦弓羞月的朦胧清辉笼罩下，欲抱琵琶半遮面地倚在青翠之中假寐，让人止不住欲去探访她那汩汩流淌的心思。天成的兴奋正在张狂，他一路沿河堤小跑，止不住对着恬静的庭子河牛吼了一声：“庭子河，我爱你！”

爱一方水土，爱洞庭湖的水、河流、土地，这是芸芸众生的基本感情表达。神州大地山山水水，都是自然造化的神奇之美，生命之主赐予生存生生不息的大地水土，中华儿女得到了赖以生存的土地，生于斯长于斯，爱一方水土，因为赤子情深、依恋生存需要的天地空间。爱自己的家园，就是一种朴素的爱国情怀，这就是祖先的土地、我们得到的生命之地。人物、环境、情节，小说古老的三要素，在小说家的创作中融为一体，体现出悟道而得道、道在心，脚下有光，人物有美、人生有归宿。人一生在大道里面打开画卷，顺道而行。道之故事推动人物，人物在道上发光。道的境界是爱，是爱的甘泉。祝愿洞庭之水奔涌大道之美。河流奔流爱的涛声。

小说的故事推进，人物身上的爱不断从生命源头涌流出来。甘泉从源头而来，从初心的源头带来的甘泉，给人生洗礼，给人心带来安慰，让赤子之心回到初心出发的地方。

四、结构严谨，爱情、婚姻与事业中突出人生悲喜、生死的归宿。

一部成功的长篇小说，结构的作用非常重要。这就像一个人的身体，需要一个骨架作为框架来支撑。这部长篇小说的主要线索就是叶天成与胡晓慧、许丽江之间的爱情、婚姻、事业，第二条线索就是庭子县五交化商业系统乃至庭子县的经济建设从计划经济通过改革开放勇敢地迈向国家主导的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其实，我们还可以找到作为隐形线索的第三条线索：就是在历史波澜壮阔的前进过程里，总会有极其少量的“灰色内容”，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通过国家严密的法律体系，得到很好的正面管控，保障了改革开放的积极秩序、捍卫了经济建设的伟大成就。我们还可以找到小说里面依附在人物身上的情感、性、经济财富与家庭之间的关系。家庭、婚姻、情感、人生、性、事业、工作、金钱等人的基本因素都交织在一个人身上，创作把它们进行雕刻一样的表达，如同水雕刻河流、水雕刻湖泊、水雕刻洞庭湖土地与芸芸众生。

读者找到了作品里面积极的力量：主人公追求完美、但也并不是“完美”的人物，有血有肉、有情怀，也有人性的软弱，这恰恰是人物真实性得到了恰如其分的塑造。

文学艺术作品对人本身的揭示，莫过于生死事大，对生死的深度审视，加深了作品的根基，让作品的分量得到快速提升。

人的肉体人生是免不了生老病死，这无法避开。疾病也是人要遇到的常见“朋友”，如何理解疾病？如何理解死亡？如何解决死亡这个人生本质性的终极问题。这部长篇小说做出了很好的探讨。而且更为主要的在于：把女一号的生死、疾病、生孩子放在她人生追求十全十美理想的人生状态之中。女主人公，一方面，追求真正的爱情婚姻、也渴望孩子，爱孩子，对自己所爱的人并不苛求，对叶天成的爱并不求一个完美的人，有人性的缺点也接受，显示出了大度、胸怀的宽广。

有真正情怀的作家才能写出打动人的作品，这部长篇小说，写到胡晓慧离开尘世的时候，整个前前后后几章都是让读者那么揪心，阅读的揪心，是创作的成功，阅读关心小说人物的命运，与小说人物共悲欢。在162章作家怀着悲痛的心情写下了胡晓慧对尘世的离去，因为手术要让出生的孩子得到拯救，生命的拯救是爱战胜死亡的故事，唯独生命真道之爱才能战胜死亡的恐惧，而伟大的母爱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让孩子活下来，孩子活着就能代替母亲活着，这就是天底下无私的母爱，把自己的生命让给自己的孩子。母爱的无私让人肃然起敬、敬畏。

小说写道——

“天成，不许哭，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小慧这一生都生活在爱中，很幸运，很幸福，没有，没有遗憾……”

胡晓慧微笑着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她的头一偏，紧抓女儿和天成的手松开，无力沉落……

“小慧！小慧！小慧……”

撕心裂肺的呼唤在手术室回荡，鲜艳、明亮、善良、可人的胡晓慧再也没有应答。

读者阅读这几章的内容，心情难免有哀叹，因为作品引发了阅读的共鸣。作品的真情让阅读得到洗礼，人物的命运引起读者的爱惜、同情，甚至想帮助作品中的人物。

生死是人生基本的命题，也是人生基本价值所在。人生的价值是爱。爱来自永恒，永恒引导人得到爱的泉源，有了爱的泉源洗涤、洗礼，人就会有了真正的归宿，爱的源泉是人一生的归宿，被爱之大道引导，人生的客旅生涯就不会虚度，爱就是生命本身，真道就是爱。当一个人离开，随爱而去，也留下了爱，人生也就值得了。离开与告别的胡晓慧活在孩子身上，活在叶天成的生命里、心里。辞别这个世界的人，去了天上，去了天堂，在那里，再也没有泪水、再也没有疾病。是爱的本质才能拯救人，才能让人面对死亡毫无惧怕，爱的本源让人脱离死亡的控制，让人超越，让人回到爱里面，唯独爱的本质用战胜死亡的升华让人得到爱的甘泉永恒的安慰。这就是爱的力量在人生的旅程中标注了闪耀的光，这就是人生的价值所在。

在胡晓慧的人生里面，悲喜交加，对于女一号人物形象的塑造，小说家倾注了创作的情感。花费了作家的情感，真心、真情、对小说人物的热爱、对一个改革开放伟大时代的致敬，如此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作品，人物厚重，人物的人品、精神状态，都让读者尊敬。好的人物，对于读者而言，是不可多得的朋友、亲人、致敬的榜样。这就显示了阅读对创作的回应。小说家创造的人物，引领读者的悲欢，证明了小说创作的成功。

这部长篇小说是一部改革开放时代一个洞庭湖地域文化、人的命运享受到改革红利的正剧，当然，个体的生死因为个人的疾病、死亡而成为人生的句号。整体上，人生经过了改革开放一个伟大的时代，就很幸运，在美好的时代，获得了幸福，得到了时代给予的厚礼。

五、多种艺术表达技巧营造小说的丰盈充实。

这部长篇小说好读、好看、精彩、扎实，鲜活的生活、扑面而来的亲切感，让读者精神奋发。作品有感人、细腻、贴近心坎的艺术气韵。这都是小说喜人的地方，都是小说成功因素的显现。

紧凑的故事如同河流滔滔不绝，人物在情感的冲击力、工作与事业的发展冲击力的双管齐下作用下，描绘出来就栩栩如生，淋漓尽致。

对人物的情感而言，诗歌是一种润滑剂，如同春雨，润物细无声。叶天成写给胡晓慧的诗歌里面写道——

“如果我的世界你没有来过/我不会扳着指头数星星/数星星的时候我不会掉眼泪/掉眼泪的时候我不会痛哭出声”。诗歌有力地为主人公的爱情、婚姻注入了甘泉的能量。

诗歌是内容细节的容纳。动作细节是身体的表达。细节的描写是推动人与故事的基本元素。细节描写在具体的场景里让情节富有张力。情节推动人物，细节发动人性的细微来说明人是情感、内心的存在。

对话、细节描写、白描、速写、生活工作场景的勾勒……诸多技巧、表达方式融汇于一体，集中在人物身上，就像盛装，让人物生机勃勃，故事耐看，作品变得扎实。

六、语言行云流水，烘托作品产生好的效果。

作家刘金国是一个语言功底很好的诗人，这是天然的优势，这也是生命赋予作家的创造力，显示出才华，生命的语言用来创作揭示生命在人身上的面貌。语言、文学作品的创作，都是为了在人的身上恢复人本来的光辉。

语言是作品的呼吸。诗人写长篇小说，会有更好的智慧来创作。诗性的智慧是本质性智慧。这部长篇小说，流畅如水，一个接一个的亮点凸出，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情节滚滚向前，引领读者的阅读，读起来很过瘾、痛快。

诗意的语言更具有艺术张力，诗意是艺术的基础与艺术的本质。碰到诗人写出的长篇小说，一般都会遇到好读的小说语言。这部小说里还展示了几首诗，小说家借主人公之手，创作了爱的诗篇。这部长篇小说其实也是一个爱的诗篇，是一首爱的波澜壮阔、景色秀丽的长篇叙事诗，用讲故事的形式说出了爱的诗意。

在小说的163章，胡晓慧写给叶天成的一封信、最后的倾诉里面写道——

“我曾奢望有那么一段时间，一年，半年，哪怕多一个月、几天时间，能在乡下看夕阳的日子，就心满意足了。遗憾是一种痛，也是一种美。天成，别笑话我煽情，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是人生如意十有八九。遇见你，就是我的十分如意。”如此看来，人生都是追求十全十美，“十”是圆满人生的召唤，一种日出的圆满。看日出，就是看一种圆满的光辉美景。在女一号看来，遗憾也成为人生之美，遗憾“完善”了人生的结局。对于一个爱人的离去，留下来的爱依旧活着。

小说人物的内心与情感、人生景象都在语言之中开掘。情感饱满的人才会有情感饱满的写就。

小说的语言简洁、洗练、精准、如同新闻语言，给人直接的印象，但在信息的单刀直入后面，却留下了回旋很大的信息空间，阅读产生的回应广袤深远。

作品语言烘托了人生之爱、人生以积极的态度回答人生的使命、人生应该做一些什么，如何做，才能让人的一生才算没有白来人间一趟。那就是人的的确确应该以对人生的大使命作为人生终极的意义，大使命就是要把好消息带给更多的人，让获得好消息的人得到人生的终极价值，有理想的回归，好比羊回到幸福的羊圈：爱的人生就要爱自己所处的辉煌时代、顺应时代的潮流，积极参与时代对自己家园的热情建设。叶天成的人生大使命，就给更多的人带来了人生美好的归宿，天慧公司让更多的人，有就业、有家庭稳定。这就是初心的爱、使命的爱。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朴素的初心是一种任务的原动力，也是人物的原动力，初心的原动力就是爱，爱的源头才是生命的初心，初心是为了他人而奉献爱，为了爱的甘泉而不断流出汗水而奔波。在小说主人公的身上，初心之美，如同洞庭朴素自然原始的风，那洞庭之风吹来最初春天的气息，带来春夏秋冬各自之风的风格，都是为了让一片土地都有生态之美，造物神秀就为人间得到美，让美绿化人的生活，让人追求永恒的真善美。永恒的真善美，在血肉饱满的人物身上，一直在呼唤，人物身上的初心就显示出洞庭旭日的生机勃勃。洞庭听风，就是听爱的灵魂在说话。

结 语

长篇小说《洞庭听风》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可喜、可心的艺术盛宴。读者领略了小说大餐。从作品中感受到了生命的斑斓绚丽。小说在宏大的正在进行的历史背景下，在当代史的现场进行中，努力耕耘人物，让人物身上的生命气息饱满。

小说给我们提供了强烈的追求生命圆满的人生气息。让叶天成欣慰的是：天慧公司是为了通过经济建设来安顿更多的人就业、过上好日子，安顿美好的人生。安顿人生是人生生存的基本要素，情感、心与灵的安顿因为大道之爱而得到圆满。

洞庭湖畔的县城是那样的洋溢着洞庭湖文化的深厚人文气息。从小说的开头到小说的结尾，作品随时随刻都把最佳阅读感染力和盘托出。推动情节与故事发展的引线机智地在引领，无限艺术的风光如同登山，一层层地有不同的视野与风景。首尾呼应的洞庭湖人文地理风光，巧妙暗示了：人在自然环境里、在一个时代进行曲中，接受了时代的祝福，也积极努力，承担着时代赋予的责任。

这部长篇小说呈现出生命立体、扎实的生态，洞庭湖边改革年代的情感、婚姻生态真情显露。小说家高明地通过写情感婚姻这一生命本质最能得到体现的情感生态文明的人物表达，见证了改革开放历史时期的伟大历程。

我们的民族在新时代黄金时代的乘风破浪中，面对未来，会有更加美好的硕果累累，把生命的果实高高挂在生命之树上。云上太阳照耀着神州大地，好消息带来活水解渴、带来开花结果。一个更璀璨的新时代会到处都会迎接复兴的明天。洞庭湖边、洞庭湖地区会更好地迎来如白云飘荡的幸福，就是“蓝天也是幸福”。

作者简介：张绍民，从事诗歌、学术创作。1997年参加《诗刊》青春诗会。在《读者》《青年文摘》《散文选刊》《诗选刊》等发表作品。获得过《人民文学》《诗刊》《儿童文学》、冰心儿童文学奖佳作奖等的文学奖；出版《村庄疾病史》《刀王的盛宴》等长篇小说。